在一个地下实验室里,靠墙一边摆放着一排巨大的圆柱形容器,足以容下一只犬。而其中一个容器里就装着一只哈士奇。这只哈士奇看上去大约17、8岁,处于沉睡状态,身上插着许多管子,身体相当一部分已经被改造为机械(此时并未进行掩饰处理),周围是培养液。在电脑面前,一猫一犬正在做最后的调整……
“华风博士,这次……我们能成功吗?”
“我很有信心。再说,即便是失败了,我也没有什么损失,对我而言,他只是我的第3719个试验品而已。”
华风是这里的首席科学家,地位仅次于boss,也是一只哈士奇,但对自己的种族并不满意,认为要更强,因此才接受了这项计划。
这里的试验品,都是根据模板人工编译DNA,然后用机器生产,并通过对试验品注射X-318和DH-719催化生长剂。法律并没有规定不能制造人造生物,因此这个实验室一直都没有被端掉,而实验室中的研究人员则大多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实验。
“是时候了,博士。”
名叫华风的科学家点了点头,按下了键盘上的Enter。突然,那只在容器中的哈士奇睁开了眼睛,但他的眼神是空洞的。华风继续操作电脑,把培养液放空,最后撤掉了容器。华风的助手莫云则帮忙把线管拔掉。
莫云是一只猫,也拥有相当聪明的大脑,因此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华风的助手。不过莫云的恻隐之心比较强,但为了实验不得不压制。
就在莫云帮那只哈士奇拔管子的时候,突然那只哈士奇大哭起来,俨然一个新生儿。虽然已经做了很多次,莫云还是有点慌手慌脚,不过在莫云的努力下,那只哈士奇还是安静了下来。
显然,这只哈士奇就是人造生物,由于不是正常的生长,所以寿命也很短,平均寿命在三年左右……情感和智能也是缺失的,不过,这对实验室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只要使用「学习输入装置」,就可以把知识直接灌输到大脑,而不需要去领会。但是,上级部门指示,严禁给试验品输入感情信息,防止试验品出逃或叛变。在这个项目中,他们都把试验品叫做「飞车」,计划名则是「飞车量产计划」。
改造后的生物与机械结合,不仅体力大大提高,演算能力也大大提高。改造后的飞车,还获得了一个技能——充放电。如果仅仅是生物体,是无法忍受高强度电流的,但经过改造后,受电能力大大增强,电能则储存在体内分布的高密度化学电池,随时可以放电。
飞车接受了长达10分钟的“学习”,获得了基本的知识以及战斗技能。为了确认,莫云问到:“你的名字和代号?”
飞车异常平淡地回答道:“飞车,代号为FC-3719。”
莫云还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,飞车都一一正确回答,显然飞车已经正常接受了所有应该得到的知识——除了情感。
接下来,实验员将会带着试验品进入训练场。这是一个残酷的考验,稍有不慎,试验品就会在这个地方一命呜呼。死亡的实验个体仅被记录编号、死亡时间和原因,而遗体则会被溶解掉并作为原料。
为了保险起见,莫云还是给飞车的腿上了锁链,防止其突然狂暴或逃跑。一路上,飞车没有任何表情,一句话也不说。
到了训练场,莫云给飞车解开锁链,把他带到训练场中间,自己则跑出训练场,关上了门。虽然莫云已经做了这样重复的事情很多次,但这一次,他异常的紧张,或许是害怕再一次的失败,又或是……突然产生了怜悯心。
站在训练场中间的飞车虽然目光呆滞,但实际上很警觉,耳朵竖的高高的,不时望向略有动静的地方。突然,从飞车的背面射来几百发利箭,凭借改造后的身体机能,飞车躲过了大部分的箭,但仍被射中两发,只不过射中的地方恰好是机械部分,立刻就被弹开了。莫云通过监视器观察着这一切,看到飞车已经进入状态,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,接下来就要夸张一点了。突然,有20把机枪围着飞车,同时开火。飞车也不慌张,凭着超强的反应能力,将飞来的子弹用电流干扰其运动状态,挡住了相当多的子弹,有几发射在了飞车的机械部分,留下了被打过的痕迹;有几发射到了生物体的器官。子弹基本上都是朝着试验品的心脏,不过飞车避开了致命的子弹。但是由于疏忽,有一发子弹径直打到了飞车的腿上,让他行动不便。
被改造后的飞车,神经系统中痛觉的敏感度大大降低,因此即使受伤,也不会太难受。而且,实验室的医疗条件非常好,只要不是致命伤,都能治疗并痊愈。
所以,尽管飞车受了伤,但还是扛下了这个残酷的训练。华风看了以后,非常满意地说:“很好,实验终于成功了,这下可以尝试改造更多的试验品……”然而,一旁的莫云却沉默不语。
完事之后,莫云带飞车去实验室的医疗室。这里有许多比外面世界先进至少50年的医疗器械,一部分伤口和疾病只需要用机器照一下,就会痊愈。如果伤口和病情比较严重,AI和超级计算机会精准地操控机械臂,将病人处理好。当然,大多数情况下,大家都还是用传统的方法结合这里的器械使用。
不一会,飞车治疗完毕,莫云按照安排把飞车安顿到一个小房间。这个小房间的门带了保安系统,只要打开,就会发出警告,管理员就能看到。所以,飞车不能自由行动,不过这个小房间的设施很齐全,床也很舒服,飞车躺在床上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在睡梦中,飞车喃喃道:“Installing emotion program……”